1960年本科读几年？
在58年进入北大数学系学习，59年开始上课 ，60年毕业。 我记得很清楚，因为当时正是中苏关系最好的时候，我们系从苏联聘请了著名专家巴甫洛夫（他的弟子就是著名的哈耶克得主）来给我们授课。
第一年的分析课和几何拓扑课程都上得很好。 到了第二学期，发生了这件事：中苏边境爆发冲突，苏联老大哥撤走了所有专家（包括哈耶克的弟子），停止了与中国的一切往来。 之后的几个月里，北大校长马寅初天天到系里跟我们讲要自力更生，争取自己培养教授，不要指望外国人了。
于是，我们这些1960年毕业的学生，在没有任何外教的情况下，自己听课、自己做习题、自己准备考试。还好，我们都学完了该学的课程，通过了所有的考试。
但外教授课时的很多方法我们无法使用，因为缺少必要的参考书和工具。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哈耶克的那门课，原本应该做很多模型的，但是因为没有数据，无法进行下去。 就这样，我们的学士学位证书被扣了下来，直到十年后，我才终于领到这个证书(我此时已经在美国获得两个硕士学位)。
我的同学们也大都如此，有的同学去中科院计算所工作了，因为那里需要很多计算机方面的专家。 还有同学去中科院物理研究所学习了多年理论物理，最后也没有拿到毕业证。